2008/09/29
My favorite things is...
2008/09/28
生理期來之私不私人
現在去便利商店或是某些小型賣場購買衛生綿,在結帳時,店員都會很“貼心”地將衛生綿裝進紙袋之後才交給你,好像5、6年前或是更早,便有此項服務了吧!有陣子某男藝人幫某知名賣場代言時,在廣告上也很強調“貼心的紙袋”這件事情。而我這個人如果在外頭買衛生綿,是不拿紙袋裝的,雖然我的生理期一向非常規律,但是對於從來沒有認真計算日期的我,在外頭買衛生綿的機會似乎真的還不算少。當然現在我會在行事曆上註記這件事情了,畢竟在外頭還要多掏錢出來購買一整包,總是會浪費固定擺在家裡準備著的囤貨。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想過同樣的問題,衛生綿為什麼要用紙袋裝著呀?為什麼這件事情會很“貼心”阿?
我的意思是說,衛生綿這項商品,有這麼“害羞”嗎?非得要用看不見裡頭是什麼的紙袋裝著,才不會引來奇怪的眼光──有這樣的推論很簡單,把它包起來就是不願給人看,如果沒什麼理由怕給人看見,何必用紙袋裝?其實反過來想,當有人看見一個女生從便利商店走出來,而手上提著紙袋,會不會就想她肯定是買了衛生綿了?不過我想,多數人很少會這麼敏感地去揣測別人買了些什麼東西啦!
我想起某次在我家巷口的便利商店裡頭,遇到一個面有難色,看上去頗緊張的男生,為什麼我會注意到他?因為他一直疑神疑鬼地游移在某商品區前,不時還轉過頭來觀察我的動作。一直到結帳時我站在他身後,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緊張了,當時我在心裡想著一句很想說出口的話:「先生,我真的不在乎你來便利商店買保險套。」
話說我第一次到便利商店買衛生綿,是幫別人買的,那是在我國小六年級的時候。某一天午休時間,我跟另一名同學被導師叫到面前,她一臉害羞地,請我們到學校旁邊的便利商店幫她買一包衛生護墊。我對於當時的自己是什麼反應,已經沒有印象了,只記得幫我們結帳的工讀生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男生,那時我同學便害羞得將身子縮成一團了。
認真地想,無論是生理期或是生理用品,它們都不害羞,害羞的是人呀!生理期,這事到底私不私人,是不是種屬於女人的一種隱私?我想也許有人覺得是種隱私,可能的理由是──我幹麼讓人知道自己的生理期什麼時候來呀?只是一般的女孩、女人都會有生理期,在一個月之中,生理期也才3~7天,那一天會來有那麼隱私嗎?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因為它不隱私所以有必要大聲宣告。而是“買衛生綿”這個動作,有那麼害羞嗎?我是女人,我的月經每個月都會來,所以我需要買衛生綿,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嗎?
如果這種事情,會被人當作調侃或被取笑的對象,那麼有問題的,會是擁有這個正常生理機制的女人嗎?為了以上這句話避免誤會,我稍微解釋一下好了,我只是突然想到還可能有另外一種理由,那就是有人會認為在異性面前拿著衛生綿會很不自在,搞不好會受到調侃之類的對待,而真實情況是不是如此?本人沒遇過,所以真的也只是我的假設罷了!
以文言文搶救國文?
延後一年實施的高中「九八課綱」修訂,教育部初步確定國文科將增加節數和文言文比例,且文言文比例一定會大於現行的百分之四十五。搶救國文聯盟執行秘書李素真認為,這是善意的回應,很好的現象,但仍不夠,堅持文言文比例應達百分之五十五以上。余光中、張曉風組成的搶救國文聯盟一直抨擊九八課綱文言文比例太低,主張高中文化基本教材「論孟選讀」列為必修。 (搶救國文聯盟:98課綱文言文比例仍不夠)
前幾天我針對張大春所寫的《何必拯救火星文》,發表了《火星文是否沒有搶救的必要?》一文,我在這個議題上的見解是「火星文有搶救的必要」。而最近國文搶救聯盟又有新聞了,同樣是關於語文能力的議題,只是談的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如何拯救?正好可以接續著談。簡單來講,雖然我不贊同基於去中國化的理由而全面廢除文言文,但是我並不認同搶救國文聯盟對於九八課綱提出的主張。進一步說,我不認為增加文言文比例,與增加國文能力之間,有著有必然的關係。
2008/09/26
為什麼不能認真閱讀別人的文章?
2008/09/25
火星文是否沒有拯救的必要?
前天看到一篇文章很有意思,是作家張大春發表的《何必拯救火星文?》,依我個人對這篇文章的理解,這篇文章主要論述的是,語言的使用在不同時代間有其標示意義,能夠凸顯不同世代間的差異,年輕一輩使用新流行語來呼應同儕──以及這個他們所新創造的時代,另一方面卻凸顯出他們與上個世代間對於語言使用上的隔閡。 我同意這篇文章的論述內容,但是並不同意「不必拯救火星文」的結論。
2008/09/23
做自己,自己做。
陳珊妮是個很有個人特色的歌手,一直以來她忠於自己想寫的音樂,從我這樣一個局外人的角度而言,她一直都是個很努力“做自己”的歌手。可是面對流行音樂市場的現實環境,她也有只是為了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感到很無奈、很艱難的時候。我覺得她很有勇氣去堅持那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一直認為,這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至少對我來講是如此。 更何況,有的時候,我們連自己該堅持的東西是什麼,都不是很清楚。今天我想要分享的還是陳珊妮的一段話,而在進入主題之前,我突然很想分享自己一段小小的成長過程......
我是天生的黑肉底,這事瞧一眼我爸媽的模樣就知道了。當我媽懷我這第一胎的時候,奶奶便說了:「這孩子生出來鐵定是團黑炭。」,後來我出生的時候,真的是團小黑炭。但是我弟居然是個皮膚白泡泡、幼咪咪的小娃娃─很神奇的隔代遺傳,不過長大之後他也越來越黑了,再也白不回來。所以我弟從小就比我受歡迎,因為他真的可愛的不得了。雖然,這並不影響我爸媽給我們兩個人的愛......。
以前的我對於自己是黑皮膚,常常感到很自卑。在求學過程中,同儕給我的綽號好像就跟我的膚色脫不了關係,當然也就淪為被調侃的特色之一。有句話說:「一白遮三醜」,在多數人的價值觀裡,女生的皮膚似乎就是越白越漂亮,至於黑皮膚嘛...是很難跟漂亮聯想在一起的,因此我一直很羨慕天生皮膚白的人。
第一次將粉餅塗在臉上的時候,是高中三年級。那時候的我,除了把自己的臉弄白以外,就什麼也不會了──因為我覺得皮膚變白就是美了,之後就真的常常頂著一張慘白的臉。直到某天去髮廊剪頭髮,那是剛念大學的時候,當時的設計師是個男的,他一邊幫我洗頭,一邊很婉轉地告訴我:『你可以嘗試上點腮紅喔!』──可能我的臉嚇到他了吧?從那天起,我才真正開始學習其他的化妝技巧,像是眼線、眼影或是睫毛膏之類的。但是在那之後過了很久,我才漸漸體會到上妝並不是一味地追求白才好看、才適合自己,也開始會選用適合自己膚色的粉餅。而這個轉變的過程也讓我深深地了解到,這種對於自己的深膚色所產生的自卑感,竟也花了好些年的時間才慢慢釋懷,並且試著接受、喜歡自己的特質。
「做自己當然難,因為總是想著做別人好像比較簡單。」──這句話是我說給自己聽的。
我想起一句猶太諺語:「人們一思索,上帝就發笑了。」,知名作家米蘭昆德拉有這麼一段解釋,我覺得很有道理。『為什麼人們一思索,上帝就發笑呢?因為人們愈思索,真理離他愈遠。人們愈思索,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愈遠。因為人從來就跟他想像中的自己不一樣。』有時候我們很努力想要變成某種模樣,可是怎知我們從來就跟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然後在追求這個目標的過程裡頭跌跌撞撞,並且不斷地產生疑惑,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對自己,以及那想像中的自己,都了解得太少了呢?
最近陳珊妮參與某牛仔褲品牌的活動代言,那個活動的主題是“真我不受限”,她寫下的東西讓我很有感觸。
這些年頭就這般帶點傻氣的過去,我習慣了盡量不怠慢任何一天。關於“做自己”這樣一個口號,始終讓我覺得很疑惑,在一段延續的生命當中,“自我”真的是一個那麼容易掌握的嗎?我想,Sandee她想要強調的並不是“做自己”有多麼重要,而是在這有限的人生當中,試著以那份雖然有限卻已知的力量,扎扎實實地做點什麼事情,學習承擔、細心感受生命中的每一個細節與片段,如此一來,我們才沒有白活了這一段。
聽著青少年熱血高喊"做自己"的口號,我想我恐怕沒有那麼大聲直率的自信。
我只知道凡事都要"自己做",任何細節、任何挫敗,都要時時刻刻放在心上。
2008/09/22
爭執與討論的分別
相遇、相契的距離─《秒速五公分》
相遇、相契的距離
第一次坐在座位將近900多席的戲院裡,似乎應該選一部真人動作片或是史詩級電影來觀賞才是,戲未正式上演前,我心裡竟盤算著與影片毫不相干的事情,可能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欣賞新海誠的作品吧!但是,在接下來的短短的60分鐘,那一幕幕因實地取景更加擬真的畫面,瞧來竟如夢似幻地迷人,加上俐落的鏡頭切換更因此成功地補捉我的目光,簡單平實的對白甚至悄悄地觸動了心靈深處也曾有過的感觸,直到落幕那一刻,許許多多的觀眾都和我一樣,久久在位子上而不能自已。
2008/09/18
從終點走向原點
代表的是一票又一票的部落格衝浪者,
衝完一個浪頭,再衝下一個浪頭。衝完妳這個浪頭,他們也不會回頭看妳這個浪頭飄去哪。
我從來不曾想像過自己會是浪頭。
2008/09/17
戰夠了沒?
啊!只不過單純地想要寫點什麼。尤其我在備份自己的舊文章的時候,感觸好多,那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我也想過這種問題呀?原來我曾經歷過這種事情呀?──我都忘了!我突然驚覺,完了完了,不寫下來,我真的再也不會把它們想起來了,這才發現,原來我是想了就忘的人。
我徹底忘了自己寫部落格的目的。
就是怕忘。
還是跟本沒有記起來的必要呢?我質疑。
成英姝的文章裡頭提到,人生的「判斷」價值只存於當下。以結果來反推「判斷」其實是沒有意義的。人所能對命運做出的某些「選擇」的動作時,那價值就存在於那一剎那,那一剎那我們在腦中快速反射的,生命中覺得值得的事情。
我覺得她說得很對。
2008/09/15
凝視與被凝視間,自我認同如何可能?─《竊聽風暴》
表面看來總是冷漠,執事態度總是不講任何情面的人,內心底也許仍然存有人性最根本的良善。以生命熱愛藝術的演員,擁有著愛人給予她世界上最多最深刻的愛,卻可能在受現實壓迫之際背叛了他的愛人,甚至出賣自己的靈魂。人性究竟是堅韌還是脆弱呢?或者,我們無從基此定義人性的本質,卻也難以否認,我們對人性可能的過度高估甚至輕易誤解。然而,在受壓迫者與加害者之間,如何可能有合理的平等的地位,來比較其展現的人性之優劣呢?
失落的宿命論?─《繼承失落的人》
生命何以駐留?─《別讓我走》
科幻之文藝與感性─《時間迴旋》Spin
別人眼中期盼的「你」─《自製男人》
關於兩性差異的討論我們已經聽得太多,又尤其以感情世界裡,兩性之間差異的議題最受人注目,我很難對前述此類書籍產生興趣,兩性關係的探究與發現自我的過程相去不遠,性別認同更是自我定位緊密不可分的一環,關於此我深信我們真正需要的不是解決問題的答案,而是正視問題的智慧與勇氣。這本書的作者是一名女性記者,她耗費18個月的時間喬裝成男人,成功地“被看待成一個男人”,並且混入男人的圈子裡,她將這段時間內的所見所聞紀錄了下來,便成了這本《自製男人》。我必須承認自己非常喜歡這本小說,而原因決不只是它的題材新鮮有趣而已。
身在其中─《深河》
身為基督徒的他,在介紹自己的作品過程中曾不經意地提及數次他所感受到的神,以及美與神之間的關聯。我以往不曾像這樣如此靠近一位藝術家訴說自己的感受與價值觀,他們是敏感且纖細的,甚至超乎一般人們所能體會,只因他們嚴肅且敏銳地感受世界,也以同等標準審視自我。鍾榮光老師談吐與舉手投足之間更難掩他看待藝術工作時的專業態度,也許相較於一般大眾觀感而言會是過份嚴謹的,在我看來卻不僅僅蘊藏他身後豐富的人生歷鍊,也是來自於對環境、生命的熱情。
我不是信徒,也不是教徒,但我無法否認自己始終關注著宗教與人文之間的密切關聯。我曾接觸過許多教徒也認識了不少信徒,對他們所做所為提出質疑,也曾提出批評,我試著窺探他們內心的神,大多時候我揣測他們的目光所及之處與內心之意念,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夠以自我有限的視域去認識──別人信仰的本質。
前幾個星期因緣際會有個人向我推薦了遠藤周作的《深河》,翻閱了幾篇之後發現,《深河》其實是本很容易理解的小說,敘事手法也不是那麼樣深刻。從西方的一神論到東方的泛神論式的信仰,甚至是書中的佛教觀點─「轉世輪迴」,很難想像這是一名天主教徒筆下可能探討的議題。作者更將書中各個角色人生際遇各自獨立成一個章節,分別論述其各自對宗教信仰及救贖的認知差異,其書寫手法雖有些刻意,卻能顯現作者所欲呈現的觀點──絕非個人、單一宗教立場,而是藉由不同的宗教觀點甚至是信仰態度,直指更深層的人性及對生命之態度。
於是我們發現,一個人對於善與惡、對與錯,甚至是信仰與救贖的認識,都無法跳脫他個人既定的認知與其有限的視域之內。而當這群日本人來到了印度恆河邊,目賭各個虔誠的信徒任由生物的屍體、骨灰、甚至是自己的身體浸入恆河之中,但是每一位信徒臉上卻都是詳和與自得的神情,他們感到震撼、難受與不解。這是因為多數印度人信仰印度教中的輪迴思想,他們認為恆河能把人今世的罪惡洗去,並且能夠獲得更好的來世。但是這些行為與觀點在不同文化的人們眼裡,這一條“能夠包容一切的河流”,卻可能是骯髒、污染、甚至是裸露而顯羞恥的河流。這樣深植於宗教觀的文化思想究竟有何對錯?值得深思的是,我們又該以什麼標準去看待去給予評價?
《深河》這本小說將我們的視野從單一民族社會拉向了多元文化的世界,無論是西方的一神論觀點或是東方的汎神論,更有人認為作者藉大津這個角色肯定了汎神論的宗教觀。但在《深河》之中我所看見的,並不是一神論如何走向汎神論,卻是更令人動容的──“寬容”與“愛”。大津所秉持的宗教觀,或是他所認知的耶穌的愛與犧牲的真意,就如同恆河一樣,它是包容人世間的一切,無論是善還是惡、美亦或醜陋。在愛與寬容包圍之下的深河,你和我,彷彿也都身在其中。
文化與宗教觀點的差異之間所生的隔閡,往往不及於被限縮的愛與寬容。(October 28, 2007)
想像與體會的交集?─《盲目》
《盲目》一書作者薩拉馬戈是1998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他是一名對於國內翻譯文學而言有些陌生的葡萄牙作家。他本人曾聲稱:「我的書無一例外,都在討論那些幾乎或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確實,《盲目》就是敘述著你我現今無法想像可能發生的事情,一部宛如警世寓言的故事。在一個不知名的世界、時代(依內容判斷應是指現代),還有許多沒有名字的角色,在一夕之間毫無預警地發生了改變,不明原因地失明像是一種傳染病般地擴散開來,先是一群偶然接觸的人們各各相繼失明,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演變成全世界的人類都失明了!只有一個沒有被染上這種怪症的女人目賭這一切的經過。
全書內容的主軸擺在首批失明而被集中隔離的人們,在人們尚未能夠找出這種不知明原因─甚至還具有傳染性─的疾病的治療方法前,正常的人們選擇讓他們自生自滅,雖然定期給予他們一定的食物,但卻沒有人願意為他們的生存與否負責。對於外面的世界如何,他們無法得知,得知了也毫無助益,更隨著跟他們有所接觸的人們一個個也失去了視力,人們更加地恐慌。讓我們試著猜想一群與世隔絕的瞎子又能幹出些什麼好事來?他們很快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也很快地察覺關於那些人類最原始最根本的需求─特別是生理需求,並不因為沒能被看見而不復存在,反而更為地強烈與真實。正如書中所指出的:「也許盲目的世界中才彰顯事情的真相。」
身為讀者的我們無從得知作者書中所指的失明症為什麼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團霧白─真不知道說“看見”一團白是否恰當?許多可信的報導與評論認為,薩拉馬戈藉此隱喻“光天化日”之下的盲目,『沒有盲人這種東西,只有盲』,即指所謂的明眼人的心盲。但是也許你能夠想像一個徹底失序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景象,也能夠想像什麼是人性、原始生理需求之下的各種可能,但是別忘了,我們最終也只能夠「想像」罷了!正如書中所言,經驗是生命的主宰,當那些漸漸淪為人類得以溫飽的食物─因而不再只是單純被溫柔地愛撫的兔子,最後也都不再信任人類的碰觸,突如其來的鉅變之所以可能發生任何的“不合理”與“難以被接受”的行為─尤其是違反所謂倫理道德、互助互愛的行為,正是因為人類固有信念與生存法則,與為了滿足(適應)當下生存必需條件間有所衝突(註2)造成的結果。眼盲之後的行為真能因此類比出所謂心盲的情況嗎?對此,我抱持著懷疑的態度,認為就這部份可能指涉的隱喻而言,有待商榷。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書中多次提及“諺語”的概念,分別出現在人物的對話之中,或是某個情境之下的敘述。但是當那些莫名失去視力的人們身處在不再同於以往那熟悉的時空之中,這些所謂為人廣為流傳並且信服的話語就因此顯得十分突兀了!因為諺語正是這樣的東西,隨著時間變遷,那經驗與智慧的累積,因此得以流傳久遠口耳相傳。只是當人們的處境突然一夕之間徹底的改變,這些改變衝擊了固有的舊觀念甚至是最深層的信仰,猶如從已知瞬間失足朝向未知墜落,但是思緒卻仍停留在那雙腳曾經踩在地面上的感觸,又教人一時該如何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方。我又想起那第一位失明的男子,仍不願相信失明的事實,夜裡居然夢見了自己失明。他寧願相信,這只是一場不可能在現實生活中發生的惡夢。
相信大家都聽過知名盲人歌手蕭鍠奇,他有首非常好聽的歌─《你是我的眼》。初次聽見這首歌時,裡頭一段歌詞一直讓我非常在意,有一陣子就連走在路上不經意都會想到。『如果我能看得見,生命是否完全不同?可能我喜歡的我想要的我愛的都不一樣。』當然,那時候的我想的是比較膚淺的議題,我思考著自己喜歡的人是否都有很大一部份視覺上的理由,像是欣賞異性之類的,小時候還一度為此苦惱著:「人都喜歡俊男美女,包括我,那天生醜的人要怎麼辦,是要叫他們去死嗎?」但是我明明無法否定自己內心主觀的審美標準,卻又時常在瞧見不夠俊美的人們心生厭惡之時,也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惡。正如我們無法否定這個被視為正常的軀體─擁有視力,卻又一方面對於內心必須受到表面事物影響的事實,所可能造成的偏見與曲解事物本質的行為,感到矛盾或者尷尬。
也許我們明眼人都曾試過閉上眼睛,想像自己是個失去視力的人,又或許是打從一出生便不曾擁有過視力的人,起初的前幾秒也許就足以對我們引起些許震撼,然後我們很快地又睜開了雙眼,彷彿剛剛的“短暫失明”只是場遊戲。『如果我能看得見,生命是否完全不同?』我們“明眼人”能夠想像,但我們真能有所體會嗎?思索到此,我不禁想起書中的一句諺語:「眼睛看不見的事,心就不會為之悲傷。」聽來也許諷刺,實在是因為我們尚能體會看得見又會是如何,不是嗎?
無論如何,《盲目》這本小說是個精彩且震撼人心的故事,它不僅為這個擁有視力為正常前提的社會(尚無法體會一個人類自始無視覺能力的社會),揭開一幕人類在求生之際欲共生共存可能面臨的局面,也點出了人類過度依賴視覺感知能力,執著事物的表面因而忽略感受本質的意義,以及凝視與被凝視的之間相互拉扯的議題。至於本文所提出的見解,表面上看來或許給人一種否定的意味,卻也僅是針對部份內容而有所感觸的個人見解,在此提出供大家參考,絕非基此而完全否定本書的整體文學價值。我想如果各位有心,仍可以在網路上找到許多關於本書的心得文,我並不樂見在本文中出現已為人重覆多次的觀點,因此在本文僅點出自己主觀上有所不同見解的部份,因而刻意保留了許多小說中值得論述的劇情,也讓有興趣翻閱的朋友們能保有閱讀的樂趣。
後記:
標題實在不太好想,原本想八股一點就打“警世寓言”算了,但是實在不符合本文欲表達的主題,雖然這個取得也不夠好...唉...我實在沒有下標題的天份阿!關於這點,在我看來小八她可就真的很有一套呢! 另外,這本小說似乎即將改編成電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便能有機會觀賞了!
(註1)原因見(註2)(註2)令我難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