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19

近日有感

      還未擁有清楚的表達能力的孩子,無論是餓了還是溼褲子等等的一切不愉悅,只會使用一種方式來表達──哭。當他學會了流眼淚以外的表達方式,他可能會舉起小手東指西指,或者站在一個對的人面前扯扯自己的褲子。最後,孩子慢慢認識到除了食物以外有趣的事物,並且懂得在玩具與母親的臉色面前作相當程度的取捨。面對眼前已知可能的各種選項,當我們終於放棄了問為什麼不可以,不是因為我們不再問,而是因為我們要問可以到什麼程度,不可以又能夠到什麼程度?

      每個人的一生中,不見得能夠知道所有關於這個世界的道理,但是秉持著渴求答案的欲望,漸漸地,我們會知道某些已經驗以及感受的那些,可能會是怎麼一回事,然而這樣的體認決不是最終的答案,卻是我們唯一已知所得掌握的局面。只要人們停止不了質疑,那「答案」就永遠沒有被放棄追逐的一天。拿有限的生命與無限可能的世界搏鬥當然是不切實際的,當我們終於停止了質問,是因為我們累了,還是我們找到答案了?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突然發現了比「答案」還更重要的東西?

      每一個「答案」,也都層層疊著那些經驗我們的種種,以及心中的所求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