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14

惡夢

      一個人在異地瘋狂地四處逃竄,好幾隻像是猴子般的怪物追逐著特定的某些人,我是這些人當中的一份子,卻不認識他們。我們一邊閃躲著那些怪物,同時間與一個個若無其事的人們擦身而過,怪物們忽略那些路人,緊追著我們這些逃跑的人們不放,一旦被牠們逮到某個人便咬了那人一口,然後那人就倒下了。我不知道為何我們不能像那些人一樣,好像跟本沒看見那些怪物似的,我們──正確來說只有我,只是恐懼著,跑上跑下,時而壓低身子、時而跳過各種障礙物,極盡所能地閃躲著。

      然後在一個轉角停了下來,怪物消失了,沒有任何原因與徵兆,誰知道為什麼呢?這只是個夢罷了!恐懼沒有消失,它只是會在它該出場的時候出來。故事依然進行著,下一步是什麼?看看所在之處,場景換了,我曾經來過這裡,當然也是在夢裡。然後試著回想剛開始可能抵達的地方,就像搭公車一樣,從那裡下車,再從那裡附近的對向車道上車,就是這麼簡單。對,我搭公車來的,肯定是。可這幾秒鐘瞬間閃過的想法告訴我,我記不起來了,我不知道下一個路口會通往何處,原本的公車站牌呢?我真的迷路了。

      想想不可能就這樣停留在原地的,於是便開始走,憑著直覺,小心翼翼地認著身旁的陌生大樓,然後摸索那可能突然浮現的熟識感。除了陌生還是陌生,自顧自地慌了又能解決什麼事情呢?情急之下抓了個女人問路,她口沫橫飛地比劃著,就在那兒那兒的那兒,從這兒到那兒的那兒,我確定我很仔細聽著,能聽到的就是這些了。內心的疑慮總是蠻橫地的壓過外界傳來的各種聲音,聽進去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了,總不能硬是要怪別人說不清楚。

      然後眼前是個像是山路的坡道,恰好瞥見一些人朝著同樣的方向走了進去,就往這走吧,一些  人在我身後緩緩地跟了上來。怎知沒幾步路面越來越陡峭,一個轉彎眼前竟是高聳的山巔,另一端的山峰高高掛著瀑布,那壯觀的一幕竟令我害怕得很。這條路走到盡頭了,身後的人們怎麼還是硬要往前走呢?而且我走錯路了,這不是我該繼續前進的路,於是快速地將身子退了回去,轉身離開。

      被追逐、逃跑、迷路 、山路、瀑布。都還是些常常出現在我夢裡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