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06

關於青春,我現在想的是...

        那天看了部電影─The Famous and the Dead /Os Famosos e os Duendes da Morte

        故事中的男孩躺在棉被裡頭玩弄他的立燈開關,提醒了我眼皮應該也有開關,除了膝蓋以外的身體抵抗不了睡意,極大的廳堂冷氣正在我背後不間斷地放送,眼前是一片貼在天花板上的星星貼紙正含蓄地隱藏它的光,刺得我那一開一闔的眼皮開不著也關不上。有那麼一幕讓我想到《Trainspotting》,與其無病呻吟不如大幹一票、瘋狂一場,在自己的床上觀星又是何必?


He found a way out. Why did you come back?
         人兜不出限制自己的這個圈子,是因為真的找不到出口還是不想走出去呢?男孩說想去聽偶像的演唱會,但他只是說說。做一件看似很困難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做不了,但有時真相並不是你不能,而是你不夠想。去做就是了,最大的困難就是你「覺得」你不能,你才是自己最大的限制。

         後來聽他說原來是關於青春的故事,但101分鐘過去我卻沒有發覺,大嘆或許已經失去辨識青春的能力。於是就想到了青春。

         關於青春我曾有過的思考,那是在它逝去過後才能被人意識到的東西。可為什麼幾乎每個人都會不免走到嘲笑青春的那一天,明明我們都曾經是那麼熱烈地擁抱那份全世界只有自己最了的情緒,令你作噁的卻又曾經是你熱愛的,不諷刺嗎,如此否定曾屬於自己一部分的過去是為了什麼呢?或許該承認那些情緒都只是一時的,過去就是過去了,現在若不嘲笑似乎是仍與之為伍。懂得嘲笑或許不代表成熟,但至少已不在那灘泥沼當中了。

         最後想到了一種辨識青春的方法,是瘋狂。非青春式的瘋狂,是明知道很瘋狂,卻要義無反顧地去成就那瘋狂。至於青春式的瘋狂呢?沒有義無反顧這種態度,青春本身就是瘋狂。所以無病呻吟也是青春,在床上觀星也是青春,嗑海洛因也是青春,重點在於那瘋狂是無法理解的─即使不是多麼難懂的心情,純粹只是不希望被誰懂得罷了。

        只要還有一嘗瘋狂的勇氣,人其實可以不斷青春下去。